我是一个酒吧佬
梁立仁Ben,曾任警务人员,十几年前因家中车行生意结束,而转行到酒吧工作。在酒吧业界二十年,五年前开始自行经营一间酒吧,此时Ben选择跟茶座观众分享一张相片,有八位美女跟Ben一起合照,Ben形容「男孩总会冲动想做酒吧,可以识女仔,但玩跟做是两回事」。
就以最近疫情为例,Ben道出经营酒吧的艰辛,形容自己「停业中3T」,经营美容院、健身中心和酒吧,全部都要停业。深感酒吧业界无人代表到自己发声,于是发文联络老朋友,开Facebook 群组不到三天已有几百人加入,后来创立了香港持牌酒吧会所联会。此二个月期间,已办了五次记者招待会,每星期皆有新闻稿,亦得到业界议员引荐与食环署高官见面,可以直接向政府反映意见。Ben表示,同时也为酒吧业界进行形象改造工程,包括疫情期间派米和口罩、酒吧经理和调酒师的资历认可等等,更参与惩教署的释囚更生计划,为社会出一分力。
问Ben面对最大的困难是什么?他指是团结业界。从前流行酒商请酒吧老板去旅行,曾经凝聚力较强,Ben试过一个月去三次芭堤雅,都是同一班老板。这五至八年香港经济转差,再加上年青人的饮酒文化改变,不像以前的人喝那么多,甚至现在已分不清餐厅还是酒吧,种类不同难团结。疫情期间因大家身同感受,反而能团结业界,老板都尽量亲自或派员开会,例如食环署希望推动什么,当天大家印制海报明天张贴呼吁人们戴口罩。再加上之前讨论的形象改造工程,联会发展已有方向。
Ben说自己在业界多年,看到很多变化,有种使命感。疫情期间,深感要与政府有更密切沟通,例如可能有一宗个案,业界立即配合消毒清洁。也因疫情,可能只有一宗个案便被形容为「爆发」,让Ben看到外界对酒吧的印象,一听到酒吧可能便感厌恶,业界非常委屈,一开始的口号是「反对政府歧视酒吧业界」,后来明白到沟通很重要,歧视源于不了解,过程中发现原来很多高官和局长也很关心业界,会半夜三更联络他们商量新政策。原来沟通可以解决很多事情。
联会的其中一项工作,便是增强与政府的沟通。例如疫情期间,曾经只容许酒吧营业至十二点,不少酒吧很可能十一点才开门,十二点便要关门;而且因为有营业,业主便要追收租金,可是只有两成生意连人工也不够支付,是故更需要向政府反映业界苦况。有些酒吧至十一月还没有收到政府「保就业」的补助,联会便担当统筹联络的角色。
之后茶座主持问,既然有不少人做几年便放弃经营酒吧,为何Ben坚持下去?Ben说经营酒吧首先要能喝酒,因为顾客喜欢与老板对饮,为了生意和应酬,Ben自己也喝了不少,同行有些喝到身体不适无法做下去。Ben之前也曾在有名的酒吧工作,在众多竞争中突围而出,也有种成功感。
到故事交换故事环节,Kimling问为何喜欢酒吧工作,Ben指自己贪玩,喜爱一大班人,喜欢在这些环境当中认识朋友,身边有一班酒肉朋友晚晚到酒吧玩,便做了这一行直至现在。参加者CY问如何看生涯规划,Ben指发现时下年青人喜欢散工,喜欢自由,而非一份稳定的工作,网上生意成本低也吸引年青人创业;Carmen问有关父亲,Ben指父亲在他十一岁时便把自己送到荒山野岭去洗车,感谢父亲教晓他要亲力亲为;接著Carmen再问无障碍酒吧的问题,Ben表示这也提醍他推动酒吧要无差别对待,感激这次沟通的机会,启发Ben思考推动无障碍酒吧,因为香港需要爱的精神;最后Carmen更建议Ben聘请听障人士,他们不怕嘈吵环境有优势。
是次茶座,感谢Ben真诚的分享,让我们更了解酒吧行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