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香港播一粒种子
黄伟杰(阿杰),于2016年成立第一间NGO后,现时为几十间机构的创办人及顾问,合作伙伴亦达过百间。
茶座一开始,阿杰形容自己在2016年前过著无忧无虑的生活,喜欢露营、行山,曾参与搏击队训练工作;后来因社会上种种事件,阿杰希望贡献社会,与友人合作创办一组织,结果友人相继离开。一度心灰意冷,阿杰参与各式义工服务,希望能帮助更多人,「Social Innovation改变了我」接触到社会创新以后获得了启发,阿杰上网搜寻钻研如何写计划书,如何申请各式基金,2019年第一次出手便想「做爆d」,与一位导师合作一个由150位青年代表香港到日本参加森巴嘉年华、全程拍片纪录、取得主办权在2021年香港举行森巴嘉年华的计划书,更没有预约直接到某些大型基金办公室敲门……阿杰形容自己「大胆又脸皮厚、不怕死,心口有个勇字」,觉得重要的便去做。
虽然最后没有成事,阿杰形容因祸得福,一来认识了很多年青人及机构,可以一起想想有什么计划要做,例如现时的「光仔之 Second Life~光咖啡」长者经营coffee shop体验如何做生意;例如「丝打同行」让单亲妇女以推广地面防滑技术等等方法找到更多兼职机会;例如呼吁更多人捐血的计划「捐血同盟」;例如组织并推广可以百几元看医生的医疗咭;例如大只佬义工联盟帮助低收入家庭搬屋。最近三个月,阿杰写了超过几十份计划书,并正与政府部门沟通兴建青少年中心的计划。
要挨更抵夜,每天只睡三、四小时,问为何坚持下去?阿杰表示这是一份情意结,自己工作较多空闲亦较自由,可以贡献更多;同时亦想为下一代制造更多机会,例如穷苦孩子也可以学琴。目前疫情裁员潮刚开始,也希望藉社企提供更多就业机会,帮助人们渡过时艰。再问之下,原来阿杰任职殡仪业,「我2012年入行,日日面对好多生离死别,发现人其实好虚无,活在当下,这刻有能力便做些事。」
主持问阿杰想为社会做什么?阿杰表示他「想播一粒种子,让更多年青人传承自己的精神,不要等运到,应该做就做。」最重要是即时,不要开太多会,想做便去做,也不用分阶级。最近更着手筹备一个项目,因为看到社会上有很多人关心女士,男士却往往被忽略,但男士也担心失业、退休后失去焦点等,于是阿杰筹办项目「正能样」,让男士一起创造放松好玩的时刻。另一个项目,是与商场负责人谈创业支援,希望商场提供数十个档位供人们开档卖东西,可能卖烧卖什么都好,至少让失业人士立即赚取一些收入。阿杰笑言自己「穿人字拖,在公园或在茶餐厅坐,就会有新计划意念。」
问为何有那么多人愿意做义工?阿杰表示,自己要做一个榜样,例如自己会落手落脚去搬货和搬物资,其他人看到自己亲力亲为,便会自发帮忙,也能建立团队士气,然后再吸引更多义工加入。例如阿杰于2017、2018年间,抬了超过数佰件家电落楼,其他人在facebook看到便会吸引更多义工的认同;接著阿杰说自己无底线直接冲入公司和基金请求支持计划,也是吸引人的特色之一;同时阿杰也愿意分享机构的盖章和权力,也乐意立即帮助人写计划书,并捍卫自己团队的尊严,「无论何事,走在人前帮忙解决问题」。在茶座分享的相片中,全部都是一张图包含几张至十几张小相片,因为阿杰说不想遗漏任何一位义工。
到故事交换故事环节,Andy问「脸皮厚、不要等运到」的特质何时出现?阿杰表示这两年才学习面对镜头,不过自己一直喜欢极限挑战,例如曾在台风山竹袭港期间留在山上三天,为了训练自己面对逆境,希望有机会爬上雪地高山;Chitat再追问阿杰播种子,核心为了帮助香港什么?阿杰表示大机构较易申请到funding支援,小机构或大学生则机会减少,阿杰视自己为「桥梁」,为伙伴们介绍基金来源、各种资讯和资源,例如分享funding资讯和比赛消息给机构,而原来机构从来不知道有这些比赛和奖项,结果有些机构今年真的获奖,回想觉得做到桥梁这角色是自2019年开始。参加者梁小姐问相关机构有没有寻求社署帮助,而台风期间到山上会否被家人骂,阿杰表示社署未必能即时回复,边做边等就好,而即使从小到大被家人骂也要挑战自己,并指长辈的话未必合适,如果跟长辈指引未必成就到今日的自己,因为年代不同;阿杰又指可能受正职影响,「当自己每天都是最后一天」,剑玲追问为何这些义务事情是为自己而做,阿杰表示不问回报自己冲去做,没有义工就招募自己当义工,如果很多人都抱这种态度,会有更多疯狂的人出现,香港或者更精彩,「他们学习到不怕死的精神,就有很多个我延续自己的精神,自己也有多点时间休息」。Rebecca问如何面对有些人学习了阿杰技能后只是为满足自己的需要,阿杰相信任何机构内有好人亦有不太好的人,但求自己做了就好。Rebecca敬佩阿杰的善行,专称阿杰为「杰哥」,茶座喜见新身份「杰哥」的诞生,从访问第一分钟至今,大家都由衷地佩服和感谢杰哥为香港社会的付出。
是次茶座,感谢杰哥真诚的分享,对社会大众的贡献。